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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年了,不仅各大电视台有晚会,许多的企业公司也会举行晚会,被称之为“尾牙”,意思就是员工们为老板辛辛苦苦工作一年了,老板要请员工们吃饭,肯定不会只是吃饭,还要有文艺节目,下面这个 小品 就适合企业公司在“尾牙”的时候用!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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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超男,某企业职工,三十岁左右。
胡妻女,胡超妻子,三十岁左右。
老马男,某企业内部刊物主编,五十多岁,高度近视。
老作家男,近八十左右,(可由扮演马老师者改扮)。
[胡超家客厅。摆设一般,一张小方桌,三把椅子,桌上放一台电话,舞台西边竖立一扇木门。
[胡超忐忑不安、抓耳挠腮地上
胡超工会组织征文赛,号召员工都参赛;名次评出有奖金,奖励钞票五百块。为了奖金五百块,不会写作也忙坏;明知自己半文盲,硬着脑袋充英豪。初中毕业到现在,瓜大字识一箩筐;要我拿笔写文章,好比哑巴把歌唱。只为奖金好诱人,老婆全力做参谋;弄来旧书一大堆,叫我随便抄一篇。嘿!我就改头换面抄一篇,署上大名交到工会。能否得奖不晓得,最近心里老紧张;刚才工会来电话,主编老马要来家。我心虚好是像做贼——害怕!害怕啥?就怕抄袭文章被揭发!哎呀妈,这可怎么办好呀?
[胡妻系着围裙地上,一边拿抹布擦桌面
胡妻刚才谁的电话?看你慌手慌脚好象什么似的。哎,你怎么啦?
胡超谁的电话?就那组织发动征文的老马。(惴惴地)他说看了我的那篇文章,要来我家跟我谈谈。
胡妻要来跟你谈谈?谈什么哟?(警觉地)他电话里还说什么了?
胡超他说到了面谈。(惶惶地)我猜八成我那篇东西让老头看出问题来了。
胡妻不会吧!我们抄的又不是大名鼎鼎的名家名作,谁会注意你写的什么?
胡超哪可不一定。老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老头书看得多,难保不会看过我们抄的那本,世界上巧合的事多哩(埋怨地)都怪你,当初出这馊注意。这下好了,饭碗保得牢保不牢先不去说,一旦我抄袭文章的丑闻传扬出去,叫我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哟!
胡妻哪——哪怎么办呢?
胡超你问我我去问谁?弄不好要吃官司哩!
胡妻有那么严重吗?那书五十年前出的,写书的那叫什么陈默的恐怕也早死得没影了,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
胡超你真傻还是故意装傻?他人死没了,写的书还在;有书在,难免不会有人看。(自怨自艾地)我真昏了头,当初不该听你。(打自己一嘴巴)我打你!你说你,写不出就写不出,非得猪鼻孔里插蒜——装什么象,现在可抄出祸事来了!看怎么收场!
[门铃叮当响起
胡超糟了,准是老马来了!
胡妻哪--哪--你开门去呀。
胡超(哆嗦着)我的腿怎么不听使唤。阿芳——你去开门。去呀!要不我先躲躲再说。
胡妻你瞧你个窝囊样!跟个兔子似的!老马难道一进来就拉你去枪毙!(犹豫了一会儿毅然地)是福不是祸,是祸想躲也躲不过。
[胡妻开门,老马上
老马这是胡超同志家没错吧?
胡妻没错没错。您是马老师吧?请进!(搬椅子)请坐!
胡超(畏畏缩缩地)马--马老师······
老马哎哟!胡超同志呀!(抓住胡超的手热烈地握着)你好你好!该怪我姓马的有眼不识泰山。胡超同志呀!你了不起啊!今天我不但向你表示祝贺,还算特地向你负荆请罪来了。我长常常抱怨企业没有人才,其实真正的人才就在眼皮子底下,竟没发觉。(感慨地)世上有千里马而无伯乐呵!(拉着坐在一起)
胡妻(疑惑)马老师,您唱的这是哪出呀?
老马(吟诵)元冈生宝玉,大海出明珠。胡超同志呵,你写那篇文章——
胡超(惊恐而颓唐地)您看出来了?
老马是呀,我看出来了。我看出这篇文章好象不是你写的——
胡超哎呀!(从椅子上差点跌滑下来)
老马你怎么了?
胡妻(急忙扶住丈夫)他头晕。
胡超·我——头晕。
老马一定是神经衰弱。我也经常头晕。脑力劳动者的常见症状嘛!
胡妻(试探地)马老师,您刚才说我们胡超那篇文章——?
老马噢!你们别误会!我的意思说那篇文章不像胡超同志写的一样,因为胡超同志以往在我的印象中倒不象会写文章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这样高水准的文章除胡超同志外企业里还有谁能写得出?写得好,写得实在好!我由衷为胡超同志的优美文笔惊叹,折服!(又去抓住胡超的手时却错抓了胡妻的手握着捏着)胡超同志,你真人不露相呀!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忽然觉得握的手感异样)咿!——
胡妻(不好意思地)您握着我的手哩!
老马(把手提到鼻尖一看,霍地慌忙甩开)我说怎么胡超同志的手突然间变得滑溜溜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胡超同志,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的超凡才能呢?
胡妻(脱口而出)别说是你,就连我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都发现不了——不——我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也新近才发觉他是个人才!(瞟一眼丈夫,努努嘴)
老马难怪人们常说,越和天才离得近的人越不易发觉天才的伟大。胡超同志呀,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这次工会组织举办征文大赛你是大显身手,脱颖而出!你的那篇文章写得真是好,逻辑严密,风格隽永,辞藻典雅而不失华丽,意境开阔而洋溢诗情画意,绝对是篇一流的上乘佳作。后生可畏呀!
胡超(得意地)我闹着玩哩!
老马闹着玩?看不出你还那么谦虚。
胡超谦虚?(一不留神脱口而出)其实还真不是——
胡妻(慌忙接口)——真不是第一次写了(提醒似地拧了一把丈夫的腰)。
胡超(恼怒地对妻子)你揪我干什么?
胡妻好端端地我揪你干什么,我看是蚊子蛰呢!
胡超哪里有——(看见妻子瞪自己一眼,恍然领悟地)是——是——是蚊子蛰的。(笑对妻子)这么大蚊子,还能吞下一个人哩!
老马这么说胡超同志是经常写的?都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吧?有机会我找来一定好好拜读。恕马某孤陋寡闻,以前确实没听说胡超同志在写作方面的非凡才能和本领。看来人断然不可貌相。十步之泽,必有香草——这古人的话想必错不到到哪里去。
胡妻马老师,这次比赛我们胡超能得奖不能?
老马这还用说,当然是魁首独占。我们几个评委一致决定将一等奖颁发给胡超同志。恭喜呀!
胡超我得一等奖?那个——那个——奖金就归我喽?
老马舍你其谁呀?你就等着请客吧!呵呵呵!
胡妻真的?哪太好了!——心血终没白费!
胡超真没想到——
[夫妻俩得意忘形地拥抱着
老马别急着拥抱呢,还有更好的消息在后头哩!——瞧你们夫妻俩高兴得连水都不给倒一杯。
胡妻对对!我这就给您泡茶去。(笑嘻嘻地去倒茶水)
胡超(又坐回去)马老师,您还带来啥好消息?
胡妻(端上茶水递给老马)马老师您请喝茶。
老马(接过茶鼻子一嗅,)好香!这茶很贵吧?有龙井的味道。
胡妻是很贵。(低声地自语)这都什么眼神。市场上十块能买得两三斤哩!
老马我就好茶,胡超同志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也。古人说,酒壮英雄胆,茶助文人思嘛!呵呵呵。
胡妻马老师,您刚才说还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老马对!好消息,大大的好消息!前几天我获悉市文联举办的文艺作品大奖赛还没结束,就自作主张把你的那篇文章复印后送了一份上去,谁料今天上午文联负责同志来电告知,说有两篇文章进入决赛,其中一篇就是你的大作。哎呀呀!胡超同志,你真了不起。我涂涂写写大半辈子也没获过地区级奖项,你却一炮打红!后起之秀,后生可畏!我都羡慕得有点嫉妒了呢!你着实不得了,了不得!
胡超(惊慌失措地蹿起来)什么?马老师,你--你把我那篇东西搞市里去了?
老马怎么你不高兴?不会是责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吧?呵呵呵!瞧你的脸怎么一下子变得像包龙图样难看!你小子可要名利双收嘞!
胡超马老师--(团团转)你这么可以这样做呢!哎哟!这--这下我完了!
老马完了?你完什么?(愕然不解)你别一个劲转圈子哟?
胡超(焦急地用拳头敲打额头)哎哟!完了!完了!
老马(不解地问胡妻)他这是怎么了?
胡妻他————他头疼!
老马头疼也用不着拳头打呀!赶紧拿冷毛巾先给他敷敷——看样子疼得不轻嘛!
胡超(一把拽走妻子到另一旁)这下糟了!我们让这老头害惨啦!事情怕会越闹越大哩!不获奖倒罢,一旦获头奖,文章肯定会公开在报刊上登出来,再加上新闻媒体一报道,到那时,知情面扩大到全市范围,纸里还能包得住火?这可怎么办好?这个多事的老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阿芳,想想我就胆战心惊后背冒冷汗!
胡妻(暗暗地开始有所担心,但表面装作泰然镇定,安慰丈夫地)你放心吧!即使报上登出来,也未必多少人留意那篇破东西。人家读者关注股票、汽车、情杀、伊拉克战况还来不及呢。何况现在抄袭剽窃的人比比皆是,有的还是大教授、大明星呢!我们同他们比连提夜壶的资格都没。反正我们抄那叫陈默的老家伙属于无名之辈,他的书恐怕全中-国也没几人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胡超可我心里老砰砰跳,我就怕——。
胡妻没出息!抄都抄了,马老头都弄市里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胡超都怪你的馊注意。什么不好干,偏叫我做贼一样抄人家的。知道现在这般提心吊胆的,当初还不如让咱儿子写一篇倒来得心安理得。(叹息地)唉!但愿那篇东西被淘汰掉。
老马你们夫妻俩嘀嘀咕咕老半天,我可抗议了!
胡妻(拉丈夫走近老马)马老师,您估计胡超的文章能有中头奖的希望吗?
老马我看问题不大,必中无疑。据上面传来的可靠消息,说决赛两篇文章各有千秋,评委会争执不下,已经在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进行裁夺。但大多评委看好胡超的作品。当然,话又说回来,得不得奖还是次要,重在参与嘛!
胡超老作家裁夺的结果还没出来吗?
老马大概快了。一有结果市文联会立刻通知我们。你很紧张吧?我也紧张。
胡超(喃喃自语地)希望老作家是老糊涂——
老马你说什么?
胡妻他说怕老作家是老糊涂啊。
老马不会不会!
[老马的手机忽然响起
老马喂,我是老马。哦!哦!裁决结束了是吧?什么,胡超的文章没获奖?这怎么回事?什么?老作家还把胡超的文章批评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怎么可能呢?老作家不会真老糊涂了吧!喂!喂喂!(对方已经挂机,自言自语地)这怎么可能呢?
胡妻(失望地)我们胡超被筛了下来?
胡超(如获重释地松口气)我说没错吧--老作家老糊涂啦!我也算是逃过一劫。以后杀了我的头也不抄--也不写了。
老马(困惑地)咦?胡超同志,我看你怎么反而挺高兴似的?不会故意在我面前装坚强吧?我猜你此刻心里肯定难受得刀割一样。哎呀小胡,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一点小小挫折,你可不要灰心丧志嘛。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这个道理你是要懂的!男子汉大丈夫该越挫越勇、屡败屡战才嘛!(忿忿不平地)我怀疑那老作家要么徒有虚名,要么中人家的糖衣炮弹,否则怎会良莠不分。什么德高望重,我看是欺世盗名。
[电话铃骤然响起,胡妻接听
胡妻喂?是胡超家。他在家--(把电话递给丈夫)找你的。
胡超我是胡超,请问你——你是市文化局的?什么,你们陪同一位老作家要来我家访问?是把我文章批评得的一屁不值哪老作家吗?欢迎欢迎!——不会不会,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可能我的文章确实还不够火候——请问他来做什么?——他什么时候来?什么,车子快到我们家了。好的,好的!我们尽量招待好(挂机)。
老马(敏感地)文化局来的电话?
胡超说那老作家要来我家访问。
胡妻(困惑地)他来做什么呢?
老马也许老作家跟你切磋技艺来的呢。总不会特地赶着安慰你来的吧?虽然你文章没被他青睐,可能他要培养你也未可知。小胡——胡超同志,你真走运!——他们快到了是吧?文化局领导肯定也会一起陪来。不知是哪位局长?嘿嘿嘿!我下去迎接他们一下。(火急火燎地下)
胡超幸好遇上老糊涂,也算化险为夷。若被人家发现告我们侵犯著作权,哪得负法律责任。偷鸡不着把蚀把米!
胡妻就你胆小得像老鼠。有什么好怕的。这样狗屁文章,也就马老头这种三流货色看出好来,人家懂行的老作家一看就毛病百出!嘿嘿,也不晓得三块多点一斤的烂茶叶到他嘴里成龙井了。——你看刚才那副去献媚的模样,我看着就恶心。
[门铃响,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作家拄着手杖上
老作家是胡超先生的家吗?
胡超是!是!老先生请进!
胡妻咦,马老师呢?他不是下去接你们去了?
老作家我让他们都在楼下等,不要他们一起陪来,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我可不喜欢前呼后拥呀。
胡超(握住老人的手)老先生,我谢谢您帮我一个大忙呀!
老作家(爽朗地呵呵笑)这有什么可以谢的?要说谢,小伙子,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呵!
胡超(迷惑地)您谢我?您谢我干什么?
老作家我要好好谢谢你。(慨叹地)想不到呀,半个世纪后
居然还会有人看我的书。对于任何一个作家来说,是没有比这更让人欣慰的啦!谢谢你呀!——我就是陈默!
胡超
(异口同声地)啊!?······
胡妻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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