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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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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7 18:39: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想到,我竟又一次大难临头呢?但仔细回想,事前还是有其神秘先兆的。如,那一闪即逝的两铁锨。
我记得,当时我从超市回来站在楼前观察被我填平的一臭坑。而此坑,曾是我多年的一心病。最初亦只是当年盖楼时留下的一土坑,后被小区外一饭馆当作连接下水道的化粪井,旁边的住宅就遭殃了。虽然,几年后那饭馆倒闭搬走了,但留下个臭坑亦无人再过问。尤其到夏天,那儿不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毒气,还是蚊子苍蝇的孳生地。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也只能自己动手将其清除了。
然而,想着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如,仅清场拆管子就干了一星期,其中,最让我头痛的是将那些挖出的臭泥烂砖头用编织袋提到小区外的垃圾堆。而取土回填的工程量就更大,最后寻找铺地的方砖又用了三四天。如此这般,一个冬天过去了。那该死的臭坑虽然消除了,却又发现那饭馆留在臭坑旁后窗下的大烟筒也是必拆不可的。因为,那烟筒不仅挂满黏稠的油垢,用马口铁制作的筒身还是伤人的暗器。
但还是那句话:说着容易做起来难。而且,经仔细观察才发现,那烟囱不仅足有三米长一尺粗,还用螺丝钉固定在排风扇和墙壁上。若无专用的梯子和工具,是很难将其拆除的。为此,我又到处找梯子。最后,亦不得不用塑料高凳加板凳。而工具,也只是一般的钳子、螺丝刀。但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如,刚摸到排风扇脚下的凳子就蹬翻了。若不是抓住排风扇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将螺丝钉顺利拆除了。那沉重的铁烟筒,随着螺丝钉的解除亦轰然坠落,也是有惊无险吧。
观赏平坦的地面和光洁的大墙,心情难以形容的舒畅。然后,想起楼门口的两个陷坑虽已用碎砖填平了,但旁边还堆满砖头和碎石。若不清除,随时都会绊倒人,就找把铁锨除碎石,于是就出现了一锨变两锨的神秘之幻觉。但尽管如此,却未引起我丝毫的警觉。
记不清是什么使我仰面倒下的。却记得,一锨碎石没倒出去,脚下一滑就来个老头钻被窝。然后,虽抓住旁边的水管想站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而更可怕的是想喊却出不了声并呼呼喘粗气。若不是邻居小两口路过通知我老伴和儿子并及时叫来救护车送往医院抢救,也许现在我也不可能在此回顾这一难忘的经历了。
我终于又清醒了。这时,已躺在核磁共振那震撼人心的套筒中。然后,又是令人疲惫不堪和绝望的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溶栓之输液。而我之所以说绝望,皆因从急诊医生的口中得知我不仅是突发脑梗塞,还存在着大面积陈旧的病灶。为此,亦不排除手术的可能。而我的态度亦很坚决。拉脖子行,拉脑袋不行。万幸的是,经输液,当晚就动作自如,说话虽未能恢复如初却也语言交流通畅。为此,亦决定转天还到医院去输液。但转天到医院,才知道儿子和女儿为更保险已为我办好了住院的手续。于是,我就换了病号服。
我想,恐怕这是我三次住院经历中体验最深刻最难忘的一次了。因为,此前的两次仅涉及无生命危险的肛门和前列腺。而今,却是神秘最敏感的大脑。另外,享受的待遇也天壤之别。前两者,是相当于高干的单人间。现在,则是医保最低标准的大病房。而恰恰如此,才使我真正感受到最低层退休老人是何等需要社会的关爱与救助。
如,我旁边病床上那位瘫痪的老司机,是个劳动模范的车队长。他是低头取物时突发脑梗的。现在,他那同样也是退休老人的老伴不仅要给他喂水喂饭,还要不停地给他清洗大小便。护士建议她用棉纸垫,谢绝了。因为,一个垫子六块钱,她每月只有三千块养老金,仅有的两万积蓄也交了住院费医药费。现正研究卖房子。
为此,我又想起《慈善》主编李玉林写的那本救助大病患者的书,记得我还写了篇评价的文字。于是,就想将此情况反映给慈善部门的朋友给那可怜老人以最大的帮助,但很快又发现,善门难开,类似的情况太多了。更何况,一盒仅七粒绿豆大的溶栓药就二三百元,就连我这养老金不太低的高级知识分子也是难以承受的。
不幸中的万幸。因给我治疗的是神经内科名医姜昭等几位大主任,很快就恢复到正常状态,可以回家调养了。
出院时,女儿和儿子给我立规矩。即,今后不再管闲事。其中,尤其是挖土填坑之类助人为乐的好事是绝不能再干了。面对孩子们的责怪,我自然也懊悔与自责。但若说我仅是一般的管闲事干好事就不能不有所辩解了。
我说,我知道你们说的干好事就是外人说我的干傻事。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干,就是我从未告人的秘密了。于是,就讲了60年前的一件事。
當时,我们西藏综合考察队正在藏北无人区的扎西藏布江测绘地形图。一天,突然有叛匪来骚扰。于是就出动追击。我把机枪架在汽车驾驶室顶上,将一个冲上来的匪徒打下马。到跟前见他枪口仍瞄着我,一个警卫战士就又一枪打头部,血溅我裤腿上。
回到基地,恶心得没吃饭。而且,从此,一做梦就见死者两只眼。后来怀疑是神经官能症,老翻译却说是中了邪。回拉萨后又带我去大昭寺找一个老喇嘛为我作法驱邪,老喇嘛却说邪仍本身生,即俗说的人生之烦恼。而若想无烦恼,则要自身生愉悦。而若要愉悦生,则日日做善事。问如我这般俗人怎么做。他说,贵人大善,俗人善念,皆为心到。如修桥补路扫雪填坑亦皆行善心生大愉悦。
坦率说,因不迷信开始并未拿此当回事。但也许是心理作用,后又做尝试不仅梦中的眼睛不再见,就连困扰我多年的失眠症也大为改善了。再后来竟成了习惯,见活不干睡觉也不踏实。当然,仅一喇嘛的几句禅语是不可能影响我一生的。而最终将我塑造成现在的我,则因此后几十年的学雷锋。
终于又活着回家了。但到楼门口,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而之所以如此,皆因我没除净的泥土碎石仍纹丝未动散落在那里。为此,到了楼上仍不禁地哀叹:离开这么久,居然还没被清走。
于是,就悄悄下楼去处理。但就在我将碎石铲起时,才发现老伴竟然站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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