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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压着的云片,就像屋顶脱落的白粉,来到老屋门口,一切都是如此破旧,但想起过去的事,就像二三十年代的默片那样悄无声息,只有荼靡花开得依旧灿烂,漫漫花雨混着粘液似的雨丝,落到脸上竟有些发痒。
我有一个好爷爷。
我的爷爷也是老师。
爷爷对我很好,我却只能看见荼靡。
翻开爷爷生前一直锁着从不让人看的抽屉,抖出一张旧照片,仔细一瞧,上面是我,是我很小的时候拍的一张照片。自上幼儿园起,就不跟他们在一起了,扳着指头数数,与爷爷相处的日子整有四年。
(荼靡花的枝好完整。)
自爷爷生病以来,因为化疗,头发就像荼靡花瓣凋落一样掉得厉害。我们来看他,他会哭;我们走的时候,他也会哭。捧着一枕套的头发,他只有一直地叹气。
(一阵风吹过,花瓣落了一地,不禁感叹,满地凄凉。)
爷爷不多话。
爷爷只会把心事藏在那个带锁的抽屉和他的心里。
奶奶说爷爷是生闷气气死的,逼急了气一上来,就走了。
(荼靡花随风摇摆,它似乎知道什么。)
爷爷是自闭的,是悲观的,他就像一幅素描,永远是静静的。也许是耳聋,也许是生病带来的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使他屈服。他曾风光过,在工作时,年年有奖状,他就像对我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们,装裱起来挂在墙上,满屋子金灿灿的。奶奶说那时他满脸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高朗很多。爷爷是老教师,应该说桃李也满天下了,可是爷爷生病了来看望他的学生,没有几个,也许他为此忧伤;可是一旦有人来看望他,他想到自身这个样子,他又唉声叹气。如今他能做的,只是无力地躺在轮椅上或床上,连翻个身都很困难,更别说下地行走了,他用忧郁的眼神看着窗外的一切,屋外荼靡繁花似锦,他不惊喜,屋外秋风残卷落叶,他不悲哀,他静静地如素描一样,只是偶尔抬眼望望满墙的奖状。
(淅淅沥沥,是荼靡花在哭泣吗?不,窗外在下雨。)
我走出屋子,撕扯下一小片花瓣,放在嘴上,还有余温,淡淡的,又浓浓的。
我想:爷爷的遭遇对我来说是一次教育,爷爷的病情完全可以好转,但他整天在悲观中叹气,自从生病以后,他就觉得生活没了指望。遇到困难,我们是不是应该乐观地去对待呢?所以,我要坚强,碰到挫折,我要仰天长笑而不是独自落泪,要战到最后一滴血,而不是在一开始就挫败而求屈。
荼靡花尽管是秋天的最后一朵花,开到荼靡,并不意味着开到末路,荼靡花开事未了,我会在院子里种满荼靡花,让它一朵接一朵地永远地开下去。
描写不生动,表达欠文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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