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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中国科技馆每年从国内企业和个人得到的捐助总和还不如从IBM、Intel等国外企业得到的捐助多。
王渝生告诉记者,一个成熟的现代国家,科普经费应该有三方面的投入,政府投入、基金会投入、企业投入。我国几乎没有后两者,科普投入的机制还没有多元化,正常化。像索尼探梦,原来开在王府井,后来搬到朝阳公园,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它是索尼公司开设的科技馆,但它里面的展品不仅限于索尼的产品,它有很多高水平的声光电产品。企业建设科技馆即为企业的发展进行了宣传,同时起到了社会服务的作用,回馈了社会,达到双赢。
此外,要想让科普场馆的运行进入良性的循环,让科普经费能够更有效地发挥作用,就需要有好的理念,吴金希说,从国际经验来看,科普产业是一个拥有巨大发展空间的朝阳产业,它应该可以解决好自身的资金问题,例如,美国的《发现》、《探索》、《美国国家地理》等科普传媒产业及其产品在全世界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这方面,我国也有一些成功的例子,电影《宇宙与人》就在市场上得到了很好的反应,近几年,很多海洋馆也赢取了很大的市场,而这些都属于经营性的科普产业。
关键在于,如何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创造一个自由、随和、亲切和充满鼓励氛围的科普场馆,是科普工作者亟待普及的课题。比如丹麦史前文化博物馆让观众在用树枝、兽皮建的帐篷里进行打制石器、用石器加工谷物并用陶罐煮饭等系列活动,这些活动费用并不高,但吸引了观众的眼球。人们印象深刻的展览,一般都在观众的“置入度”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每一项成功的科普展览,都是科研成果巧妙转化的结果,而并非视投入的多少来决定其成功程度。
科普经费缺乏管理,分配不均
那么,如何实现全社会科普基础设施“共建共享”,如何让公众对科学形成关注和认同,更快地让科普走近公众,形成社会大科普格局呢?中国科普研究所研究员石顺科表示,科普是社会性工程,加大对公益性科普基础设施建设和运行经费的公共投入是必须的。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科普经费的投入也需要按比例增长。
石顺科说:“科普体现的是科学知识体系和公众的关系。”而国家逐年增加科普经费的最终目的是使每个公民都能享受科普资源。据统计,2009年全国共举办科普(技)讲座84.94万次,听众达1.69亿人次;举办科普(技)专题展览13.02万次,参观人数超过1.97亿人次;共举办科普(技)竞赛5.28万次,参加人数达5163.91万人次。科技活动周期间,共举办科普专题活动9.84万次,吸引9700万人次参与其中。
科普事业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需要国家在宏观层面形成固定有效的管理体制和政策支持,需要政府各个部门、社会各种资源和力量的相互协作配合。但是在我国,从综合性的科技馆到基层科普设施往往都隶属于不同的主管部门,包括各地科协、科技厅、建设部、教育部、文化部等,存在多头管理的问题。吴金希说,“共管”的结果往往就是谁都不管,公众和社会团体对科普设施服务质量的监督流于形式。
而这些,都会造成科普经费的严重浪费、固定资产监管不严、或者恶意挤占科普公共资源、挪用科普经费和场地非法经营等。
除此之外,由于缺乏系统和长远的规划,我国科普经费的划分存在不平均的现象。总体上看,基层科普设施建设与经济发展成正相关,东部地区好于西部地区,城市好于农村。
王渝生说,长期以来,我国科普基础设施单位大多属于事业单位,吃的是“皇粮”,没有长远打算,得过且过,唯上级命令是从。这不但大大影响了科普基础设施的服务意识和服务水平,也浪费了有限的科普经费,没有把钱花在“刀刃”上。
“我国有13亿多人口,如果一人一本科普书的话,总共需要13亿多本,目前的科普资源是远远不够的。”石顺科说,我国的科普工作还处在初级阶段,科普经费大部分用于科普到达公众的手段上,而非公众本身。未来科普发展的方向还要以公众的需求为主,对公众进行认真的研究。同时科普还要与媒体、教育系统进行更好的沟通和协作,推动科普真正走近公众。
范先佐也表示,作为规范化、标准化的现代管理的基础,相关部门要对科普经费进行必要的监管。这首先就必须明确资金使用的目的,明确它的服务对象是什么,不能同时还兼顾其他业务和服务。如果发生违规,就要及时惩处。国家科研经费的一部分是固定用于科普的,所以应该按照我国《预算法》的条款来进行管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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